葡萄把秦安送到镇子上便准备走,秦安叫住葡萄道:“你们在这里呆几天?”
“一礼拜左右。怎么了?”葡萄回头问道。
“这次谢谢你带我们回来,明天我请你吃顿饭,有空吗?”秦安笑著问道。
葡萄抿了抿嘴,瞟了一眼秦安,似乎看透了秦安的心思。
“好啊,明天中午我去找你。留个电话?”
秦安没想到葡萄这么痛快,当即给葡萄说了他的电话。
“走了。”
葡萄记好手机號码,双手插在粉格子衬衫口袋中,向歌舞团方向走去。
秦安看著葡萄的背影消失,这才收回目光,带著郎永辉和吴海朝派出所走去。
派出所內,刘真得知秦安和郎永辉来了,马上出来见他们。
一看到三人,刘真顿时狐疑地问道:“你们这是打架了?”
秦安摇摇头道:“这个不重要,我要报案。”
“报案?”刘真愣住了。
二十分钟后,刘真带上手枪,召集了三个手下往外走去。
上车后,刘真问坐在后面的秦安道:“確定在滷肉馆?”
秦安点了点头道:“我刚才又给聂十里打了一个电话了,確定。”
在这之前,秦安已经让吴海给耀叔打过电话,告诉他,秦安和郎永辉都被除掉了,耀叔当时便让吴海去滷肉馆找他。
“好,出发!”刘真点点头,当即让手下开车。
在他们前往滷肉馆的路上,耀叔正坐在滷肉馆抽菸,面前坐著一个他的朋友。
刚才这个朋友凑巧过来吃饭,告诉了一个让耀叔冷汗直流的消息。
“你真在街上看到秦安和郎永辉了?”耀叔抽了一口烟,却一口烟雾都没有吐出来。
全部吸进了肺里。
朋友点头笑道:“是啊,看他们身上好像还掛彩了,估计是被狗咬的吧?”
在朋友確认的时候,耀叔已经將烟狠狠捏碎,紧跟著猛地起身,道:“情况不对!”
耀叔看向身边的小弟道:“去开车,我从后面走!”
“好。
在小弟毫不犹豫去开车的时候,“呜哇呜哇”的警笛声忽然由远及近飘了过来。
耀叔瞬间眼神一变,从后厨的小门往后面跑去。
滷肉馆连接著前面的街道和后面的巷子。
到了巷子,耀叔大概分辨了一下方向,隨即朝著右边的巷子口跑去。
“蹲下!双手抱头!”
“陈耀(耀叔)呢!?说话!”
刘真迅速控制了滷肉馆,將聂十里等人按在地上喝问道。
滷肉馆留下的几个耀叔手下都一言不发,而耀叔的那个朋友害怕的举手道: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?你们肯定搞错了”
这话顿时让刘真將目標放在他身上,片刻后,刘真得到了耀叔逃走的方向,只是巷子这边此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。
在刘真暗骂耀叔狡猾的时候,秦安走了过来道:“刚才吴海说了,耀叔在赤峡镇有个藏身点,知道的人不多,要不去那里看看?”
“好,走!”
在一处二层民房內,刘真带人破门而入,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屋子。
“又晚了一步。”刘真揉了揉帽子说道。
“不过应该走了没多久,这儿还有根没抽完的烟呢。”秦安从地上捡起来一根带著余热的芙蓉王说道。
刘真看了一眼之后,问道:“吴海,你知道他还会去哪儿嘛?”
吴海摇了摇头道:“平时很多事耀叔都不带我,我就只知道这儿。”
“行吧。这样,我先带吴海去陈耀放药和赃物的地方,二郎,秦安手摺了,你先带他回去吧。”刘真对郎永辉说道。
秦安知道自己其实帮不上什么忙,有吴海提供情报也就够了,因此没有拒绝,跟著郎永辉离开了这里。
不过离开之前,秦安特意跟刘真说了一声,帮吴海爭取立功的事情。
“这个你放心,我早就觉得陈耀有问题,只是一直抓不到把柄。既然吴海能帮忙,我肯定不会亏待他。话说这次组建巡防队抓流浪狗倒是个好决定,人没抓到多少狗,倒是因为狗把坏人给抓到了。”
刘真的话幽默风趣,也让秦安放下心来。
晚上,郎永辉把秦安扶到床上后,道:“俩车都被拖回来了,刘警官说车上剎车確实被人动过。”
秦安笑了笑道:“这个吴海不早就说了吗?不过车拖回来也没用,这几天耀叔的手下估计都要进去,到时候巡防队肯定要停摆。”
郎永辉点点头,迟疑片刻道:“要不你睡里屋吧?万一胡屠户再来,你一个人没法照应。”
秦安笑著拍了拍郎永辉胳膊道:“我长了嘴,打不过我会叫人的。再说,现在耀叔的事儿刚出来,胡屠户不会往枪口上撞的。”
郎永辉点点头靦腆一笑,隨即给秦安盖上被子,穿过院子回到他的房间。
不一会儿,吉他声传来。
秦安闭上眼睛,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
翌日,当耀叔的通缉令发出来的时候,赤峡镇的舆论场瞬间炸开。
扒手队、教唆犯罪、贩药、飞车抢劫等等罪名,让赤峡镇所有人嘆为观止。
而原本为抓流浪狗变得鸡飞狗跳的赤峡镇,立刻转变为抓耀叔手下而变的鸡飞狗跳的场面。
秦安坐在门口看著镇上的广播车经过,上面正在由一个中年女声播报耀叔的信息。 “陈耀,男,汉族,1965年生人,於1984年开始,在洛阳、西安两地盗窃销赃”
在秦安听著警方对耀叔的统计时,郎永辉走了出来。
他咬上一根烟点燃递给秦安,结果被秦安嫌弃的看了一眼。
“別烦我。”
秦安绝对不会跟人同吸一根烟,那跟间接接吻有什么区別?
“哦。”郎永辉沉沉的应了一声,倒是没多问什么。
等郎永辉抽完烟之后,他才道:“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。”
秦安仰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郎永辉道:“谁?”
“昨天让我们搭车的那个女的。”郎永辉闷闷的说道。
“嘶怎么不早说!?”秦安无语的瞪著郎永辉。
“你说不让烦你的。”郎永辉抿了抿嘴说道。
秦安:“”
好在秦安马上让郎永辉拿来手机,给葡萄回了过去。
葡萄接到电话之后,笑著说道:“说了请我吃饭的,没反悔吧?”
秦安顿时道:“我有那么小气吗?想吃什么隨便说。”
“当然听你的了。我换身衣服就去找你”
秦安打断道:“不用,我过去接你,咱们先去我朋友家的动物园玩,然后一块儿去吃饭。”
耀叔的任务完成,秦安颇为兴奋,因此打算带著郎永辉的爸爸和聂十里他们一块儿吃个饭,开心开心。
“行。”葡萄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。
从昨天第一次见到秦安开始,她就觉得秦安跟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。
因此只要秦安邀请,她绝不会拒绝。
掛掉电话,秦安將手机装口袋里,旋即让郎永辉去推他的摩托车。
郎永辉迟疑道:“你的手没法骑摩托吧?”
秦安无所谓地道:“又不是真断了,没事儿。”
他的胳膊就是被撞的有点重,短时间用不上力而已,骑个摩托车算啥?
秦安让郎永辉先去动物园,隨即去歌舞团带葡萄。
到了镇子外面的空地上,秦安看到歌舞团的帐篷已经搭起来了。
除了一个演出的帐篷,还有两个帐篷放东西和床铺。
葡萄就站在左边的帐篷前等著。
秦安远远的便看到了葡萄。
没办法,穿著黑白细格子衬衫和一条美式牛仔裤的葡萄,將“英姿颯爽”这个成语阐释的淋漓尽致,秦安想忽视她都做不到。
“哧!”
葡萄看到秦安一只手开著摩托,竟然还能一个急剎停下,顿时笑著道:“你要是手好著,估计能跟我们团的摩托车手一起表演。”
她说的是那种在空心球內部的摩托车杂技,这几年非常流行。
秦安从葡萄身上移开目光,看了一眼这里的地方。
电影中歌舞团是在郎永辉家的动物园表演的,不过这次郎永辉只顾著秦安的情况,没有主动提,所以歌舞团只能在这里自己填平地面,弄简单的围栏。
秦安心里想了想,並没说这件事,而是自信地回应道:“我就算两只手都断了,也比你们团的人开的好,信不信?”
葡萄嫣然一笑,跨坐在摩托车上,双手按在秦安的腰上道:“信,信你在吹牛。”
秦安单手抓著摩托车一个急转掉头,车子直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。
那一瞬间,葡萄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甩飞出去,嚇得顿时抱紧了秦安的腰。
秦安拍了拍葡萄的手背笑道:“我十二就开始骑摩託了,吹牛?”
葡萄嗔怪的给秦安后背拍了一巴掌,道:“你故意的是吧?嚇死我了!”
秦安笑道:“故意不小心的。”
葡萄微微一愣,紧跟著笑靨如。
“油嘴滑舌,跟我们团长一模一样。”葡萄给出评价。
“不一样。我比他好看多了。不是吗?”秦安扭头笑道。
葡萄盯著秦安看了一会儿,一般人被这么看著或许会觉得不自信,但秦安却眼睛一眨不眨,任由葡萄这么看著。
最后反倒是葡萄自己不好意思了,扭过脸道:“是好那么一点点,但也就一点。”
秦安笑了笑,道:“一点也够了!”
至於够什么,也就秦安自己清楚了。
当秦安骑车往动物园而去的时候,不知道葡萄是不是担心秦安会使坏,一路上紧紧的抱著秦安的腰,一刻也不曾鬆开。
秦安感觉到身后的酮体紧紧的贴在自己后背上,一种无法敘说的曖昧在他们前胸后背中诞生並蔓延开来。
风吹起葡萄烫过的淡黄色长髮,让她整个人充满了一种野性和质朴的美。
秦安偶尔在后视镜看一眼,那种美便映入秦安心里
动物园,秦安刚刚停下车,便听到了郎永辉急切的叫声。
“爸!爸你怎么了!?”
秦安面色一变,迅速下车往里面跑去,而葡萄连忙跟上,却发现秦安的速度快的不像话。
十几秒的时间,秦安已经跑过两百米的距离,衝进了一个房间。